他这话一出口，盛姜瞬间来了个笑容消失术。
池余得意了一下，推了推盛姜，让她往里边坐，给自己留出个位置来。
盛姜不情不愿，但也还是挪了。
看她这模样是一点儿不瞌睡，池余又把手机往她面前杵，继续逗她。
“你看这件，”池余点开其中一件女装的大图，“这个粉色耳朵一看就很好捏，要不回来就给你买这套吧。”
“啊，还有这一套，这个是……”池余以手点了点额头，做出思考状，“哦，想起来了，是洛丽塔对吧？”
他评价：“嗯，穿上像个公主似的，你确实可以试试，我还挺期待的。”
他又往下划拉了一下盛姜的购物车，看到某个衣服皱了皱眉：“这个不行，太透了。”
盛姜嘴巴撅的老高，头都别开了，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又扭头看了过来，他说的哪件啊？
“那个是套背心穿的……”不仅透，还不扣扣子呢。
当然，里边的背心也没保守到哪里去，露肚脐的那种。
她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
池余若有所思，仿佛明白了：“这样啊，也能接受，不过能不能穿出去还得看你的上身效果。”
如果能看到的不多，勉为其难可以同意她穿出去，如果露太多，那这件衣服就有福气了，可以成为他的专属，只有他能看。
盛姜：“……”
眼看着池余还要划下去，盛姜连忙拦住他：“睡觉！”
“你先睡，我再看会儿。”
“那你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那行，我先把这些分享给我。”
“啊啊啊啊不要！”盛姜一把夺过来手机，藏在自己怀里趴下睡觉了。
池余眼底浮现出浓浓的笑意，在盛姜头上揉了一把，说：“睡吧。”
随即，他也趴到桌子上，面朝着盛姜看着她。
盛姜哼哼唧唧地没动，过了一会儿又悄悄把头转回来，结果刚好被池余抓包。
她眼里闪过尴尬，把头埋在胳膊里了点儿。
池余笑了笑，又往她旁边靠近了一点儿，抬手又揉她的头发。
“……头发都揉乱了。”盛姜嘟囔，但是表情看起来是喜欢的。
闻言，池余又用了点儿力气，手掌的覆盖面儿大了一些，把盛姜的大部分头发都弄乱。
盛姜：“……”
她把手机往桌洞里一放，然后也抬起手去揉池余的短发。
池余的头发不算短，暑假刚剪过，这么两个月又长得刘海就要盖眼睛了。
不过这样的头发摸起来不扎手，池余头发又多，摸起来手感真的不错。
盛姜眯了眯眼，微微扬着唇角开心地揉起来。
大多数男孩子是不喜欢被这样揉头发的，池余也是其中一员，不能接受别人摸自己的头。
但是，此刻他心里没有半点儿抵触。
甚至又靠近了盛姜一点儿，主动把头送出去给盛姜揉。
头发被招呼了好一会儿，池余笑着问：“摸够了吗？还摸吗？”
盛姜抿了抿唇，羞耻地点头。
虽然但是，池余头发的手感真的太好了。
池余轻笑着把头递过去：“摸吧。”
盛姜也不扭捏，把两只手都放了上去，趴着的姿势不太方便，盛姜坐起身，往池余那边靠了靠。
池余随着她的动作也坐起身，不过头低着给盛姜摸。
盛姜点到为止，再不停池余的头发都要炸起来了。
恋恋不舍地松开手，重新趴回桌上，羞涩地说：“摸够了。”
池余也重新趴回去，抬起手放在她的背上，拍了拍说：“睡一会儿吧，一会儿去开会。”
“嗯。”
盛姜点了点头，乖乖闭上眼。
她乖乖的模样池余心底一软，手从她的背上来到她的脖颈处，轻轻揉了揉她另一侧的耳朵。
有些痒，盛姜脑袋动了动，侧身过来睁眼看他。
“痒。”
池余没回答，问：“还睡吗？”
盛姜沉默了一下，摇头：“不睡了吧，睡不着，待会儿可能刚睡着又要去开会了。”
“嗯。”
接着，池余按着她的头，往自己这边按，他自己也向盛姜靠。
“别睡了，接吻吧。”
丢下这一句，他的唇已经覆上了盛姜的唇。
“唔……”
……
“头发扎眼睛了。”
“周末出去剪。”
“我也去。”
“嗯。”
—????? ?????—
因为是第一次组织开会，老师并没有说太多，只简单说了组长的责任，以及带着他们去交接了仪器。
饶是如此，结束的时候池余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三点了。
看来是他听得太认真了，没觉得时间过去的快。
老师刚一离开，盛姜就挂到了他身上。
“啊，累死了，脚都快站不住了，这才第一天就这么累。”
池余抱住她，尽量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他实在没感觉到累，听着这些实验仪器的讲解，觉得挺兴奋的。
他实在没办法体会到盛姜的心情。
他抱着盛姜坐到桌子上。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么大一个仪器室，桌子都有，愣是没有凳子。
一堆人在那里听了一个多小时的讲解，所以这么一想的话，盛姜会觉得泪也是正常的。
坐到桌子上盛姜整个人都慌了。
方才他们俩在人群后边，老师出去了，其他人也跟着往门外走，所以她才会那么直接地往池余身上靠过去。
动作不大，其他人也没有注意到。
但是现在，池余让她坐桌子上，她是真没这个胆量。
羞耻心爆棚。
池余问：“脚不疼了？”
“……我觉得，也还是可以再站一会儿吧。”
池余：“行吧。”
盛姜刚从桌子上下来，门口班长就敲了敲门，提醒他们要锁门了。
盛姜心头一紧，紧接着松了口气。
她下来的真是时候。
池余已经没有羞耻心了，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好。
接着他的胳膊就被盛姜拉着往外走。
他随手挣开，然后牵住盛姜的手，拉着她的手从班长面前走过。
盛姜脸红红的，悄悄往后看了一眼，低声跟池余说：“班长都看到了。”
池余听她声音里还有点儿紧张。
他问：“怎么，我见不得人吗？”
“不是，”盛姜立马急了，手和头同时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就是……”
她就是觉得，班长看到了，被别人看到太羞耻了，要是个外人，她还能因为不认识而不在乎，但这是他们班长，认识得不能再认识了。
总而言之就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羞耻。
池余沉默了几秒，然后淡淡地说：“他们应该学会习惯。”
盛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