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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夫妻(1 / 1)

月华如水,白天嘈杂的蝉鸣早已变成了一片蛙语,四周尽是呱呱呱的声音,此起彼伏似是在讨论着什么。舞碧看着水榭上的那对璧人,白衣轻舞长发垂腰,像极了画卷中的神仙眷侣。

身旁的人久久没有回应,萧舒靖也不气恼,侧身和颜悦色的问道:“惜玉,你为何拆了我所题的‘忆情居’匾额?弄得现在成了无名居,若是不喜欢的话可以自己题一个,我再雕刻一次便是。”

语气柔和而体贴,仿佛两人是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惜玉看着湖上的点点荧光,眼神一片迷离,话语却字字清晰,一字字的撞击在人心上,“王爷为何要忆情?所忆的必然是已经失去的,既已失去又何须再忆,倒不如忘情来得好。”

“忘情,若是能说忘就忘该有多好,既然忘不了,倒不如就任由她占据心田,有可忆的往事也是一种幸福。”萧舒靖喃喃低语。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满目流萤漂浮在荷叶上空,这些低等的生物为了能绚丽灿烂的活上几天,心甘情愿忍受漫长等待时光的折磨。

而那些为情所生的人却正好相反,轰轰烈烈的相爱过后,剩下的时光都要用来忍受孤寂,忍受不住的人宁愿选择沉入永恒的睡眠,而懦弱的人却连触碰那份轰轰烈烈的勇气都没有。

“王爷惦念往事的方式,倒也特别。”清冷的声音从弧度优美的唇角溢出,惜玉依旧看着湖面头也不回,清冷的眼神中略带着些微的讽刺。

居住的地方取名忆情居,他七岁的一双龙凤胎儿子取名萧忆,女儿名唤萧芸。云惜颜生下她们的时间,正是那场变故过后的两年。萧舒靖,这就是你所忆的情!

她心中所想旁人如何能知道,舒靖不明所以,只是淡然一笑,柔声道:“惜玉,你我已是夫妻,不必一口一个王爷的说话,那样显得不自然,就如我唤你名字一般唤我即可。”

“王爷叫得倒是顺口,我却不能习惯。”

“无妨,以后慢慢会习惯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说道这里时惜玉忽然回身,略带怒意的看着对面脸上带着温柔又有些固执的人。

这人是上天故意安排来治她的么?从小时起不管大事小事就处处喜欢和她作对,来这里她没想掩饰自己的身份,也知道掩藏不住。她自认这些年来自己改变了许多,而这人却像以往以往一样,随意的便能激起她的怒意。呆了一瞬才说道:“夜深露重,王爷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惜玉,你要我回哪里去?”萧舒靖展颜一笑,故作不知,转身进了屋中,边走边有些无赖的说道:“这忆情居本就是我的住所,你要是不满意可以搬走,哪有我搬走的道理,何况这里重新布置得不错,我是不会走的。”

惜玉行至门边,与舞碧一同眼睁睁的看着萧舒靖径自进了内室,躺在那张白天全部更换过被褥的雕花床上。

惜玉睡不惯硬床,舞碧特意在床上垫了几层上好的丝被,人躺上去便如陷进面团中一般柔软。室内传来一声满意的称赞,“公主真是会享受!”顿了一顿,忽又疑问道:“嗯?舞碧姑娘,这被褥何时换了颜色?那套淡蓝的去了哪里?”

舞碧看了看里面舒服地躺在床上的人,又回首询问的看向门边的人,不知如何作答。惜玉却是直直的盯着室内,脸上带着一丝怒意,对她询问的目光视而不见。舞碧迟疑了一瞬,小心的答道:“公主不太喜欢那颜色,所以吩咐奴婢换掉了。”

“不是不喜欢那颜色,而是不喜欢那上面的味道,所以才让舞碧拿去烧掉了,看来明天又得烧掉,让舞碧再去更换新的了。”站在门边的人双手环抱于胸前,目不斜视冷冷地说道,完全不顾说了这话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

床上懒懒躺着的人应声而起,双手撑在两侧坐于床上,目不转睛的迎上对面那双清冷泛着水漾的眸子。两人隔着半卷的珠帘遥遥相望,空气似是被凝固住了,一时间屋中的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舞碧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的看着两人,生怕两人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

良久的僵持过后,似是心中的热血也跟着凝固下来。萧舒靖忽然朗声一笑,仰面躺回了柔软的丝被上,双手枕在脑后用无谓的语气说道:“公主想买便买,爱烧变烧,反正公主银子多的是,不愁花不完,公主请随意,反正天天睡新被褥也不错。”

“舞碧,让不相干的人出去。”惜玉懒懒地依靠在门框上,眯着双眼看着床上怎么哄都哄不走的人,直接了当的下了逐客令。

听得这话,舞碧心中暗惊,不知如何是好。床上躺着的可是萧王爷,这敦煌城的主人,她只是一个丫鬟,有什么资格让萧舒靖出去?只好回头不知所措的看着惜玉。

内室传来一阵开怀的轻笑,床上的人似是心情愉悦,懒懒地开口说道:“舞碧,既然公主发了话,那你就出去吧,夜深了,我们也该休息了。”

惜玉说的不相干的人明明是他,萧舒靖却故意曲解成舞碧。

舞碧为难的看向惜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明明是这两人之间的战争,为何左右为难的人却是她。看着惜玉久无动静,舞碧当她默许便准备悄声离开。

脚还没提起,惜玉似是觉察到她要走一般,冷冷的眼神扫过来,仿佛在说:你敢走试试!

舞碧只能无奈的停住脚步。床上的人好心地提醒道:“月光虽是不错,但还是提着灯笼看得清楚些,走时别忘了把门关上。”

“是,奴婢遵命。”他这么一说,舞碧是想不走也得走了,只得蹲身福了一福,将烛台放进灯笼中点燃了准备出门,整个过程都是低着头,不敢去看惜玉的脸色。

“站住!”待她快要走到门边时,惜玉猝然一声怒叱。

心中猛然一跳,舞碧似是被人点住了穴道一般,僵直的身子站在那里进退两难,身后传来惜玉清冷的声音:“舞碧,到底谁是你主子?”

两人相处几年以来,惜玉从未把她当做下人来使唤,到像是朋友。如今她连那句戳之以鼻的‘主子’都说了出来,想必是真的动了气。

舞碧霍然回首看向她,那张表情常年僵硬麻木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舞碧忽然觉得心中传来一丝暖意。人本就该是喜怒哀乐分明才对,这样带着一丝怒气的她才像是一个活人,不是以往那个行尸走肉般的半死人。

萧忆寒胁迫她嫁来敦煌时,她也只是冷面相对,而萧舒靖简单的几句话却能让她动怒,或许她并不是心如死灰的人,只是将自己的心门重重叠叠的锁上了而已,而钥匙藏在那个能让她喜怒哀乐分明的人手中。

想到此处,舞碧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挺直了身子看向惜玉,莞尔一笑:“公主殿下,您和王爷意见不合可以商量,商量好了再吩咐奴婢,否则奴婢夹在中间很难做,奴婢告退。”

惜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舞碧转身出了门,待到那扇镂空雕花的门被人轻轻的带上时,内室中传来一阵爽朗而得意的大笑!

惜玉转头怒目而视,床上的人却不顾形象的笑得像个孩子般手舞足蹈,小时候多半是他被她一句话气得半死,现在老天是不是开始站在他这一边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萧舒靖双手撑在身后支住身子,懒洋洋的坐在床上,狭长的双眼眯成了半弯新月,戏谑道:“惜玉,不相干的人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该歇息了?”

“王爷不觉得你才是不相干的人么?”惜玉狠狠地瞪回去,萧舒靖那副得意的样子,十足的小人得志模样。

仿佛如小时一样,某天翻开,里面莫名的便多了一条蚯蚓或者死蜈蚣,而旁边那个少年正贼贼的笑着。一开始她会吓得哇哇大叫,到后来她会直接将书里面夹着的死虫尸体扔回去,每一次心底总会莫名地就腾起一股怒意,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打烂那张欠扁的脸。

直到现在,她也是这么想着,手不由自主的便伸向袖中那把常年不离身的短剑。手指接触到乌黑的剑鞘时,一阵透骨的寒意传遍全身,一瞬间心思豁然明朗,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如此简单的几句话便被激怒了?不该,不该!

“你我是夫妻,怎么会是不相干的人?退一万步说,这里本就是我住了几年的地方,于情于理主人都应该是我才对,如何我就成了不相干的人?不觉得,丝毫不觉得!”懒洋洋的躺回了柔软的丝被中,萧舒靖极为满意。

以往的她天真率直,风风火火的性子,想到什么便会立即去做,也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所以每次总是他被气得拂袖而去,现在物是人非,情景似乎是颠倒过来了,这世上再也没人能管得了他,而她身上却背负着太多,不得不处处小心。

反手拉起床上层层叠叠的丝被,揉成一团后枕在脑后,萧舒靖期待的等着对面的人,不知她还能想出什么方法来轰走他,会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拳脚相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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