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票没有浪费, ”段翊说，“我把票作为奖励送给了分部的优秀员工。”
“没浪费就好……”
林佳树松了口气。
不管是真实世界的林佳树还是小说世界的林佳树, 都是穷苦娃, 最见不得把钱扔水里的行为。
想到昨夜有另一对相爱的人坐在自己和段翊的位置上欣赏了莎士比亚的经典名作《仲夏夜之梦》, 少年露出明媚的笑容。
老男人不由看呆了。
“你笑起来的模样好像天使。”
“所以你像喂猪一样养我，努力把我变得和教堂里的天使雕像一样又胖又短吗？”
少年不满地噘嘴。
老男人没料到恭维话也会惹少年不开心, 正要走进解释，却忘记他刚刚洗浴结束, 头发和身上都是湿漉漉，腰上那一圈还是临时围上——
一跨步, 浴巾就很不给面子的掉下来, 露出又精神又壮硕的弟弟。
最要命的是，弟弟已经抬头，吐出肉红色。
“……你！”
林佳树赶紧把地上的浴巾扔给老男人：“快挡起来！我刚叫了客房服务！一会有小姐姐给我们送早餐！”
“这么生气？难道是怕你老公被吃豆腐？”
老男人戏谑地说着, 慢悠悠地穿上子弹内裤。
看到布料勒出的那一坨鼓囊囊, 林佳树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你就不能照顾一下我的情绪吗？我快二十岁了, 却连你的一半大都没有……”
“没关系，你还年轻, 有二次发育的可能……实在不行可以让我天天帮忙揉，一定会变大……”
段翊不要脸的说着，搂住林佳树。
林佳树却嫌弃地甩开他, 说：“我知道胸部多做按摩会变大，可不知道弟弟做了按摩也会变大！”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是真的？”
老男人简直是不要脸的典范，转眼间又把他的小可爱搂在怀里一通亲揉, 弄得林佳树面红耳赤全身发热，眼看就被老男人扒下底裤——
如果没有客房服务准时送餐的话。
……
……
吃完早餐，林佳树还是坚持和段翊保持距离。
段翊意识到早上做得有些过火，于是也老实起来，拿出全套防晒装备，对林佳树说：“今天的天气特别好，也许能在海上遇上米伽罗。”
“真的吗？”
林佳树露出兴奋的笑容。
他看过米伽罗的照片，那是一只美得好像天使般梦幻的纯白色座头鲸，自由自在的游弋在湛蓝的海洋中，如神灵的恩赐。
“我们今天真的可能遇上米伽罗吗？”
“不确定，不过据说天使之间会相互吸引。”
老男人恭维的说着。
林佳树羞涩地低下头，说：“我不是你的天使，果果才是我们的天使。”
“你确定？”
说话间，段翊挤开防晒霜，帮林佳树涂抹：“海上风大又有强紫外线，一定要做好防晒。”
“我们这次出海能潜水看海底吗？”
林佳树兴致勃勃地问着。
毕竟，他过了年才二十岁。
段翊不忍让林佳树失望，一边抓着他的脚涂防晒一边说：“可以玩潜水，不过你必须全程跟紧我，有任何不适都要告诉我。记住，大海是生命的摇篮，也是生命的棺材。”
“放心，上船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林佳树作出承诺。
段翊露出坏坏的笑容。
林佳树意识到老男人又在打坏主意，赶紧补充说：“以上承诺仅限于观鲸和潜水。”
“……”
段翊无语。
他还没想好怎么利用承诺占小可爱的便宜呢。
……
准备妥当后，段翊带着林佳树出了酒店，来到码头。
虽说是清晨时间，渔船却已大多出航，码头停的主要是观鲸船和私人游艇。
林佳树看了一圈船，得出结论：“还是老段你家的比较好看。”
因为我上个月刚刚让人重新粉过一边。
段翊得意的想着，领林佳树上船。
上船时，林佳树看到船身写了个不认识的单词：“p-e-r-n-u-l-o？什么意思？”
“pernulo，拉丁语中‘珍珠’的意思，”段翊解释说，“古代经常用和海洋有关的词语给船命名，例如海王、珍珠、海后、塞壬等等。”
“我懂你的意思，古人相信这些和海洋有关的名字能给船带来好运，避免风浪和意外。”
“对极了，”段翊说，“佳树真的好聪明！”
“……我怎么感觉你的口气好像哄小孩？”
林佳树嘟囔一句。
段翊赶紧喊冤：“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
“没说你有，就是感觉像。”
说话功夫，两人已经进入船舱。
很快，船起航了。
一路上，船长都和其他观鲸船保持联系，收到疑似座头鲸或是虎鲸、白鲸甚至宽吻海豚出没的情报都会立刻赶去。
遗憾的是，米伽罗作为澳大利亚唯一的纯白色座头鲸，它的每次出现都比昙花更短暂，即使是整个观鲸网络共享情报，依旧很难有机会看到它的雪白身影。
好在船长到底经验丰富，虽然没能带林佳树他们看到神奇的米伽罗，却在寻找米伽罗的中途邂逅了一群早起做运动的年轻虎鲸。
虎鲸是海洋世界的王者，却天性对人类温柔，当观鲸船遇上虎鲸群时，船长赶紧按照国际惯例在距离虎鲸两百米处停好船，大喊：“虎鲸！虎鲸！”
“天啊！虎鲸！”
林佳树大喜，趴在船舷，举着望远镜：“天啊！真的是虎鲸！海中熊猫！”
“它们的数量可比熊猫多多了。”
段翊纠正说。
林佳树不服气，说：“我的意思是说它们配色像熊猫，体型像熊猫，战斗力也和熊猫一样处于最高位。”
“对对对，是我错了。”
段翊迁就着林佳树。
林佳树则是专心举着望远镜看虎鲸群。
虎鲸们也是顽皮，知道附近有人类在观察自己，竟然主动游过来，全家围在船边，露出光可鉴人的脑袋和嘴巴。
“喁喁——啊——”
虎鲸要求摸摸。
林佳树兴奋地伸手，虎鲸顿时像求蹭蹭的小猫一般排队擦过林佳树的手心。
当然，虎鲸的皮肤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光滑柔顺，频繁擦过手心时甚至会感觉有些沙沙发痛，但看到它们可爱温柔的模样，林佳树又顿时觉得一切都值得。
虎鲸们也感受到林佳树的善意，围着船表演它们最经典的“昏古去”式跳水。
林佳树曾在聊天时频繁见到虎鲸跳水的搞笑动图，一直把它们当成是一群可爱灵活的大胖子，但直到它们在面前表演“昏古去”式跳水时，他才意识到虎鲸不是胖是壮，圆锥形的身上长着满满的肌肉。
它们的每次跳跃都会在海上形成一条短暂的彩虹，并把水下的小可怜们甩出至少十米高。
“为什么虎鲸可以那么强大还那么可爱~”
林佳树花痴地捧着脸。
“因为可爱本就代表着强大的竞争力。”
段翊发自内心地表示。
“……我怎么又感觉你这是在说我？”
林佳树诧异地抬头。
段翊：“错觉，绝对的错觉。”
“希望吧。”
说话的功夫，又有观鲸船停在附近，虎鲸们兴致勃勃地游去逗弄观鲸船上的游客们。
看道虎鲸逗人类的姿态娴熟堪比女票客，林佳树不禁产生一个危险的想法：“也许，我们把观鲸当成休闲娱乐，虎鲸也把围观船上的我们当成它们的业余享受。”
“你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段翊笑眯眯地说着。
毕竟，虎鲸是最聪明的海洋动物，而且它们在观鲸船前的表现也太专业了。
……
……
和虎鲸群分开后，林佳树又分别邂逅了白鲸群、海豚群。
与白鲸群邂逅的时候，他们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因为白鲸长得实在太美貌，林佳树为它们拍照的时候一时手滑把手机掉进海中。
正当他懊悔手机泡汤时，可爱的白鲸小天使居然潜入大海叼回了手机。
接过铁定报废的手机的时候，林佳树的心中满是对白鲸的感谢和敬畏。
“我现在百分百相信天使的存在，它们就是真正的天使。”
“你也是我的天使。”
老男人不失时机的告白着。
林佳树红了脸。
船长见状，也知趣的躲进船舱。
“初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其实并不喜欢你，只是把你当成——”
“我知道，你最初的时候并不喜欢我，”林佳树说，“你喜欢的人是一个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不是我的人。”
“你错了，你只说对了一半。”
段翊低下头，轻声说：“最开始的时候，我喜欢的人和你长得并不一样，但他和你有同样的名字。”
“你、你、你说什么！”
林佳树被段翊的话吓得差点咬到舌头。
他原以为段翊是重生者，所以才会对曾经饱受摧残的林佳树表现出和原文完全不符的温柔与耐心，并彻底无视曾经迷恋的安若音。
但是——
段翊居然说他最初喜欢的人是个和林佳树有同样名字的人？
“你、你能把话说得更清楚一点吗？我脑子不太好使，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佳树感觉自己都快神经错乱了。
疑惑与不安中，他一边说话一边往后退，不知不觉就贴着船舷栏杆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段开始坦白了，嘿嘿嘿~
现实世界是他们的缘起，并且现实世界中是老段先爱上了小树~老段会穿书也是因为爱小树~
小树：喵喵喵？有人爱我？？？
总之书中世界快结束了，红包继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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