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夫华旉(1 / 1)

此时, 曹操大军已是将刘表打出安众,一路往许昌赶回。

曹操不曾想竟是奋威将军留下来断后, 更不曾想到, 那张华竟能耐至此, 能将前来追击的张绣打残,缩回城中不敢出来。

曹操忧心道:“若是如此良将就此折损, 当是我军一大损失。”

“主公, 这,断后军请求撤退, ”信使询问道。

曹操立刻道:“准撤!让他们撤回安众, 安众城中有大夫!”

信使喜悦应下, 领命而去。

这时,一直以来都紧盯着张华动向的赵勇磨磨蹭蹭找到曹操, 他左右看看, 发现曹操身边谋士都不在,忙请示入内:“主公,属下赵勇前来拜见。”

曹操一听赵勇名字,心中不由厌烦, 他随口说道:“又有什么事?”

原本征战之外,将这赵勇也带上不过是看他漂亮话说得朗朗上口, 想要看看他实际究竟有几分能耐, 却不想战斗至今,这赵勇尽做些排挤同僚,挤兑下属之事, 军功却是没拿到几件,随军出征也是报病缩在后头,没一点男儿血性。

赵勇进入营帐,对曹操说道:“主公,属下听闻张华违抗军令,原是该带兵与大军一同撤退,如今他却私自带兵前去与张绣打,这是将主公命令视为无物啊!”

曹操揉揉眉心,淡然说道:“我知道了,事我会处理的,你且下去吧。”

他不愿再听赵勇片面之词,三言两语将他赶走了。

赵勇不甘心被请出营帐,越发不满起来,口中暗骂一声,甩袖离去。

曹操安静片刻,命左右将夏侯惇请来。

夏侯惇来后,曹操向他询问道:“此次张华带兵去断后,是他自作主张去的吗?”

夏侯惇乍一听曹操问话,心中咯噔一下,他仔细观察曹操脸色,一时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夏侯惇粗犷豪迈,他独眼犀利明亮,咋呼呼说道:“怎么可能,当然是我派他去的,这张华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以为自己驯服了赤兔便有几分本事了,我非得好好收拾他,让他吃个大亏不可!”

曹操与夏侯惇有亲族关系,对于自己这位亲友,他是万分信任的,如今听夏侯惇生气给手下将士穿小鞋,曹操不置可否,只是提醒他说道:“如今张华立了功,你也莫要将不满放在明面上,他确实有几分能耐。”

夏侯惇好奇,他冷哼一声问道:“张华立功?立什么功了?他难不成还能把张绣给打了不成。”

曹操笑道:“可不正是将张绣给打了,如今张绣缩在城中,再不敢出城来追赶我军。”

夏侯惇轻舒了一口气,他眉眼有些放松,对曹操说道:“既然这小子确实有能耐,那我也是服气的,只是这样的刺头,要在我手底下做事,我必定要将他管束得乖乖听话不可。”

曹操知他心高气傲,无奈说道:“消息传来,张华重伤不治,能否活着回来都是问题。”

夏侯惇闻言,急道:“怎么会?他受伤了?”

曹操见他焦急不似假的,疑惑道:“你不是看张华不顺眼吗?”

夏侯惇一愣,挠挠后脑勺,尴尬说道:“我是军中大将,又怎么能与手下计较,而且我还算欣赏他的才华。”

曹操不由失笑:“若是此番张华能活下来,我可要给他升官了。”

夏侯惇无所谓道:“只要他还在我手底下做事,我自有法子管束好他。”

曹操轻笑一声,放夏侯惇回去了。

夏侯惇回到营帐中,转头便吩咐左右:“去将几位副将都请来。”

他冷哼一声,眼眸寒光闪过:“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做小人行径!”

而张春华这边可不知道下属们一传十十传百,将她传成了身受重伤、性命垂危。

张春华在营帐中卧床不起,卷缩成了一团,一群大人们围着她团团转,却不得其法,只能干着急。

吕布鬼魂自知理亏,以为是因为自己瞎闹腾的缘故将张春华的身体给玩坏了,忏悔地连连道歉:“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干啊,就成这样了。”

张春华阻拦了怒气冲冲的典韦:“典叔叔,我感觉这不是吕将军的错,他并没有在作战时受伤,也许是我自己身体不好吧?”

听她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典韦心疼不已:“你快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张春华手心勾玉一闪一闪,她伸出手给典韦看:“其实我一点没觉得疼,就是全身没力气。”

“哎哟!哎哟又疼了!哎哟我的肚子!”吕布腹部一阵绞痛,这种尴尬的地方痛麻酸胀,可比杀了他还要受罪,他疼地嗷呜叫唤,一点没沙场老将的骨气,几乎是躺在地上翻滚起来。

张春华与典韦惊呆了,瞪着那痛地直抽气儿的吕布,诧异不已。

“吕将军,你又没有附身,该喊疼的是我,你怎么反倒乱叫起来了?”

吕布哼哼唧唧磨蹭道:“我哪知道?嘶——怎得这般难受,莫不是附在你身上还有什么后遗症不成?”

张春华手心勾玉闪烁,她体会着勾玉传达来的信息,恍然大悟。

张春华歉意说道:“抱歉吕将军,这都怨我,因为你之前附身时我反抗过,这鬼将契约认为是你想反噬我,这才给你一些,额……惩戒?”

吕布一脸菜色,不可置信叫道:“这契约还管附身的吗?这算什么,你中了毒,疼由我来受过?!”

不能怪他口不择言,此时的吕布犹如抓狂的疯狗,双目赤红,分明是凶神恶煞气势汹汹的模样,却疼得眼眸中都浮现了一丝雾气,他冷汗直冒,蹲在地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典韦问道:“吕奉先?你怎么了,别是死了啊?”

“你别和我说话!让我静静!——”吕布抓狂怒吼,蹲成了一团圆滚滚的模样,像只将自己卷起来的熊,笨重极了,他全身都散发着沉郁的气息,就像一块发霉的大饼子,

恢复了些许说话能力的曹昂此时蹲在张春华身边,他纯真无邪的眼眸清澈见底,在张春华耳边说道:“没事的,没事的,喝姜茶,就好了。”

“喝姜茶,什么姜茶?少将军你之前可是遇到过这种病症?!”典韦忙询问道。

曹昂茫然地回望他,缓缓摇头,典韦无奈,知道他还未完全恢复,只得循循善诱:“少将军方才说要喝姜茶,是能解春华之症的良药吗?”

曹昂迟钝地思考了片刻,迟疑点头。

典韦宛如看到救星,忙让春华叫人去弄姜茶来。

“喝姜茶便能解毒了?”吕布不信道:“我怎么没听过没有这种事。”

“如今只能尝试看看,左右姜茶喝了没有坏处,”典韦无奈道。

张春华总觉得自己压根就没中毒,可究竟是怎么了她也没个头绪,

副将们寻遍了四野,在附近的一个村庄中抓来了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

吴用对高翔说道:“这大夫名华旉,城里大夫们都很推崇他,据说他云游至此,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名气响亮,我打听过了,是个悬壶济世的良医,百姓们都爱戴他,在这附近就属他医术最高明。”

高翔焦急万分,他见这名为华旉的老大夫气质斐然,士兵们将其包围也不见他有丝毫慌乱,顿时觉得其与众不同,非常人也,忙将老大夫请入。

“还请将军将我那药童放了,没了药童的帮助,老夫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可吃不消,”老大夫全然不怕他们,便是被抓了,还有胆子与他们讲道理。

“待你看好我们将军,我便将你那药童放了,”高翔说道:“若是将军有个三长两短,你便做好陪葬的准备吧!”

老大夫瞪圆了眼睛,他吹了吹胡子,嘴里念叨着:“不生气,不生气,生气不值得,心平气和才能活得久。”

高翔视线怪异,却听那老大夫絮絮叨叨对他理论道:“你看我这小老头,骨瘦如柴,抓个药都要手抖,拿个针灸都会发颤,你若是想要救你们将军,就不该抓走我身边小童;真正能救你们将军命的是我那带在身边的小童呀,他眼神很好,手脚麻利,比我这老头子道:“虽是刺眼了些,却气息柔和平静,想来是个有德行的好人,你不盯着他瞧,眼睛也就不难受了。”

“还请将军伸出手腕,”华旉对张春华说道,张春华自幼身体便弱,看过不少大夫,这大夫医术如何,从他把脉姿势与细节便可猜到。

华旉搭上张春华黝黑的手腕,感受了片刻,原先淡然镇定的表情微微一愣。

他再去看那“将军”的脸,方才只注意了其脸色青黑似有淤堵,如今打量“他”面容,却是眉清目秀,精致细腻。

“老大夫,我们将军怎么样了?”高翔最是耐不住性子,见华旉不说话,忙插嘴询问道。

华旉轻叹一声,叹得众人心惊胆颤,他缓缓说道:“小女郎身子阴寒,因此才会腹痛难忍,多吃些温补之物好好调养即可。哎,你这情况,令堂不曾教导过你吗?”

华旉话音刚落,四小将脸色大变!

吕布一下子窜了起来,发出土拨鼠一样惊叫起来:“什么?!”

张春华被他一言戳穿女儿身,并不感到意外,女儿脉象与男儿确实不同,她茫然问道:“阿娘教导我什么?”

华旉摇摇头:“怎么这般稀里糊涂,你年岁也不小了,令堂早该提前教导你人事常情了。”

这倒是不能怪山氏,她原是想教导春华的,谁知恰逢家中巨变,此后张春华又久居军营不曾回家,也怪不得山氏一直不曾找到机会教导会张春华这些。

“是我自己不愿回家,你怎么可以说我阿娘不是,”张春华生气了。

华旉说道:“你这并非是疾病。”

“那我这是怎么了?”

“您确定要我在此说出来?”华旉惊呆了,他微微摇头拒绝道:“老夫虽不知你一介女郎怎会当上大将,如今你身边四位下属都在营帐之中,且都是男子,这不合适。”

高翔听那老大夫说话云里雾里,还卖起关子来,不悦道:“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

简旦一把拉住他,脸色憋得通红,他已是猜测到了其中原委,为了救高翔一条狗命,生怕他被此后恼羞成怒的将军迁怒,忙将他给拽出营帐,同时不忘招呼孟起与吴用一起走,看他脚步凌乱,似是逃一般。

边走,高翔还咋呼呼挣扎个不停。

华旉对身边药童也吩咐道:“你也一块出去。”

药童领命而去,张春华更茫然了,她左看右看,见吕布不可置信地瞪着她,手指指着她:“你是女郎?!”

张春华点头,典韦反瞪他:“你都附身两次了还不知道春华是女郎?”

“我不知道!”

吕布脸色忽青忽白,他生前也是有媳妇小妾的“人生赢家”,之前一直当张春华是男儿,他没往那方面想,如今华旉将话题挑明,吕布想到了一个可能,惊恐地捂住了自己肚子。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女郎身体与男儿不同你感觉不到吗?便是如此还念念不忘要附身春华!”典韦骂骂咧咧。

吕布懵了:“我只想着上阵杀敌,没感觉那么多。”

所以,他之所以这般疼,是女儿家月事来了吗?

吕布惊恐万分,这一刻,排山倒海的月事疼痛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他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

华旉缓缓道来:“我接下去要说的话,本不该由我开口的,你便是去随便抓个妇人来询问,都能知道一清二楚。”

“既然有大夫来解答,我缘何要去找妇人问?”张春华反问道。

华旉说道:“我知道将军你能做上如今的位置,必定是要将身份保密的,而我是个老头子,请将军不要将我放在心上。”

什么意思?

张春华疑惑极了,她催促道:“大夫快说吧,您别卖关子了。”

华旉轻叹一声,他也是很无奈了。

这小女郎怎么就听不懂他的暗示呢?非得要他说,他说出来与她娘说出来能一样吗?小女郎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最有可能的是,他这个说出口的人也许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华旉不是那种明知不能说便不再说话的人,医者本心,也或许是他性格就是这般,不能说也要说。

“小女郎,你这是葵水来了,代表你已经长大成人,能做母亲了,”华旉无力说道,他行医这么多年,从没像今日这般累过,便是救那濒死的病患,都比在这对个纯真的小女郎解释什么是葵水要好!

这都什么事儿啊?

“若是你还不明白,”华旉头疼道:“还是回去问令堂吧,请恕老夫才学疏浅,老夫一个糟老头子,可教导不会你这些。”

张春华似懂非懂,她正待再问,却被典韦崩溃地一口打断:“春华莫要再问了!”

典韦黑乎乎的脸憋得通红,他之前受那吕奉先误导,如今却是后悔不迭。

典韦与妻子柳娘伉俪情深,育有一子,葵水是个什么他当然知道,他几乎可以预见,等张春华知道自己此时在干什么蠢事,到时候恐怕得羞臊地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这时,被拉到外头的高翔不满地甩开简旦:“简大头,你什么意思?独留将军一人在屋内,若是那糟老头子对将军不轨怎么办!”

简旦气笑了,怒骂道:“你也知道将军是女儿身?女儿家不方便你还死命往上头凑,待将军缓过神来,你那狗命不保!”

此时,吴用与孟起已经恍然意识到了不对劲,高翔却还是云里雾里,他们三人齐刷刷架住高翔,不让他进去。

高翔挣扎道:“不行!将军女儿身之事被那老头拆穿,那老大夫不能留!”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也纷纷赞同高翔的说法。

“怎么办?”

“待他出来,就将他头砍下来!”

“这样不好吧?老大夫在附近德高望重,是个好人,我们滥杀无辜似有不妥?”

“万一他到处瞎说呢?唯有死人才能保密。”

营帐外,四小将商议该如何搞死老大夫,营帐内,张春华似懂非懂听那老大夫解释妇科之事。

原来女子还有这么多烦恼吗?

张春华没有如其他人所想那般恼羞成怒,她那心坚如磐石,区区丢脸之事早已被她忘之脑后,谁让她身边都是一群糙汉?山氏矫正了一段时间的成果早已是被狗吃进了肚子里,她的思维也跟着同化,认识也出现了偏差,甚至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了。

华旉说着,张春华认真听着,好奇心得到满足的同时,更是好好学习起来。

“那华大夫,我这情况,日后如何保养好呢?”张春华追问华旉道。

提起保养与妇科,华旉颇有见地,他娓娓道来:“女儿家最是忌讳阴寒之物,可用些温补之物滋养,少食寒凉,多食补益,若论养生,用药是下下之策,最好的却是平日里的膳食调理,润泽无声,不伤身骨。此外配合强身健体之功,早睡早起,心平气和,如此方能长久养生。”

华旉本身就是个絮絮叨叨的话痨,他年轻时脾气可不好,如今修身养性了二十年,可算是将自己脾性给扭成了型。如今他年岁大了,正处于最啰嗦的年纪,聊得投入时,他不由多说了几句。

张春华一脸学到了的表情,对华旉真心说道:“今日听先生一言,胜读十年书,先生金口玉言,我会铭记在心,多谢先生提点。”

典韦听得一愣一愣地,他是个粗人,之前从来都不关注这些,之后娶了柳娘,这才生活上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如今典韦想想曾经彻夜为他做衣裳的柳娘,他入曹营之前上阵打拼,柳娘一人撑起一个家,最艰苦的时候,冬日里都没有御寒的衣裳。

原来女儿家竟是这样脆弱的吗?苦不得,冷不得,否则会落下病根,每个月还会有葵水这等丧尽天良的东西折磨她们,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这一刻,典韦想了很多,他不由有些愧疚,对柳娘的,对儿子典满的,可如今他已是死人,生死有别,他又怎能去打扰生者的生活呢?

华旉讲完了,一时有些口干舌燥,他也不客气,直接对张春华问道:“方才说的有些多了,将军可否赏一口水喝?”

张春华此时已是改变了态度,她将外头的人叫来,对下属们吩咐道:“去给华先生倒壶热水。”

高翔目光闪了闪,瞬间意会了将军的意思:这是定是要他下毒把这老头子毒死。

他一时有些犯了难,他们手头没有毒啊!

相对稳重的孟起领命而去,徒留高翔一个人思来想去,他们三小将之间暗地里眼神交流。

简旦:上不上?

吴用:乘其不备,一击必杀!

高翔:为将军分忧,我来动手!

孟起回来,却听张春华如是吩咐道:“华先生是个好人,你们一会儿派一队人将他送回村里,记得保护好他的安全。”

高翔一时没控制住表情,简旦一把拉住了他,以眼神示意他仔细看。

却见他们将军正以眼神暗示他们:立刻下手!

高翔恍然大悟,摆正了表情,恭敬地将华旉请出营帐外,同时右手搭上了刀柄,虎视眈眈地盯着华旉背影。

见他们出去,张春华一口饮尽了姜茶,又缩回了床榻。

疼痛如山席卷而来,吕布脸色惨白,再次蹲下,蔫儿吧唧,不吭声了。

自作孽,自有天收,若是再给他机会,他死也不会去附个小女郎身!

突听外头药童惊叫一声:“师傅小心!”

接着就是一声惨叫,还有华旉生气地质问:“你们果然准备杀人灭口是吗?”

张春华听到外头动静,忍着难受披上外衣,一把拉开了营帐:“你们做什么呢,吵吵闹闹。”

她低头一瞧,小药童趴在地上没了动静,整个后背被砍伤,血肉模糊,高翔正举刀向着华旉,凶神恶煞气势汹汹。

“高翔!你想做什么?我要你们好好保护华先生,你杀他做什么?”

高翔耿直回答道:“将军不是示意我们出了营帐就解决这老头子吗?”

张春华瞪圆了眼睛,跳脚道:“我几时说过要杀他了?”

“将军虽是没说,却以眼神示意了,”简旦解释道,他挤眉弄眼地将张春华方才的表情模仿出来。

张春华脸色发青,怒喝道:“我这不是站起来难受吗?!还眼神?你有多聪明凭个眼神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典韦:......

吕布蹲着,狂笑捶地:哈哈哈哈哈!

简旦被训斥了一顿,明白是自己想差了,忙认错:“是属下自作主张,曲解了将军意思。”

高翔尴尬地放下手中之刀,干巴巴问道:“那,将军,接下去我们怎么办?他知道了将军身份。”

张春华本就在生理期,这脾气就燥,如今四小将还给她捅个大篓子,自作聪明将人家华先生药童给杀了?顿时气得鼻子都在喷气。

张春华怒道:“知道我身份怎么了?华先生行医各地,还能逢人就说我张华是女郎?便是他到处说,会有人信?”

华旉也气着了,吹胡子瞪眼:“胡说八道,我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吗?我犯得着去和人说你们将军吗?你当我跟你们这么悠闲,天下的病人千千万万,我都还没能研究透彻,谁管你们将军是男是女了?”

说完,华旉自己给自己顺气儿,不断在心中暗示自己。

莫生气,莫生气,养生忌讳发脾气,气出病来无人替,生气伤神又费力!

他深吸一口气,通过给自己给自己暗示将爆脾气压下,过了一会儿果真又心平气和、超脱淡然起来,只是他蹲下去探小药童的鼻息,眼眶还是红了。

“还好,还有气儿,”华旉舒了口气。

张春华忙赔礼道歉,招呼左右:“对不起华先生,都是下属们不懂事,此番造成的损失我必定会补偿你们,还有你们几个!快将药童抬进来安顿好!”

四小将再不敢有所动作,老老实实去将华旉两人安顿好。

阴差阳错,为了照顾好被砍伤的小药童,华旉留在了张华军中,借用他们军中的热水,还有干净营帐,为小药童治疗养身体。等大军回到许昌,他们也一路跟着过来了,张春华可没想到,四小将闯下祸事,竟为她拐回了一名神医!

作者有话要说: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华大夫如今正处于男人微妙的更年期。。。

勾玉发明了一种新的酷刑,名叫葵水之刑*/w\*丧尽天良!

ps:今天,马中吕布、人中赤兔的贫道_:з」∠_来给小妖精们推荐个历史类快穿!

[快穿]我和反派锁死了

作者:花柒弄

文案:

炮灰女配娱乐圈小白花魏芊芊,意外拥有了一个系统空间,与此同时,系统空间还载入了一个游戏界面。

娇弱、孤寡、倒霉的魏芊芊,在任务世界里从炮灰玩家逆袭为天命之女。

娇柔小花我护着,顶级boss我保着,第一美男我拥着。

轮回三千世界,和绝世美男,走上人生巅峰。

#这是两个人一起孤独狂欢的故事。#

#魏芊芊和伪cp锁死在游戏里,最后每个结局都成为真cp的沙雕日常#

后期的文:锁死的大佬总是反派

茫茫山海,终有一人。

愿陪你渡万水,踏千山。

愿陪你颠沛流离,孤独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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