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贾诩大祸(1 / 1)

陈宫惊讶道:“女郎, 怎会进入曹营, 还成了将领?”

“女郎怎么就不能成为将领了?”张春华不服气了:“这世间郎君能做的事,女郎一样能做,只看有没有胆识去做, 只有迂腐之人才会执着于男女之见。”

典韦说道:“然世人多迂腐, 大部分人都是平庸之辈, 当他们发现有女郎比他们更厉害, 他们不会反省自身,反倒会以女郎的身份来攻歼你。”

“到那时,我会用拳头来说话,”张春华坚定说道:“无论男女, 我只相信这乱世之中, 弱肉强食才是正理。”

张春华的一番觉悟与话语给了陈宫巨大的冲击, 他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这话说的在理!”吕布夸道:“春华说的没错,弱肉强食是乱世生存的根本, 唯有够强,才有说话的权利。”

张春华眼睛亮晶晶,仰头问道:“所以师傅,你什么时候教我马上战?”

吕布轻哼一声:“等你和赤兔磨合够感情再说,你两现在就差互相折磨了, 还马上战呢,先把基础骑术磨练熟了再说。”

“正巧,你那套马具也制作好了,此去陆浑山, 在路上可练习一番,多与赤兔培养感情吧。”

“我是去归还马,当然是骑黑马过去了,”张春华说道。

“别想了,你骑了赤兔还想骑别的马?”吕布哈哈一笑:“信不信,只需你骑上那黑马,让赤兔发现了,非得掀翻那马棚。”

张春华呆了呆:“这,这么霸道的吗?”

“可不,”吕布依依细数他那宝贝赤兔马的小毛病,告诫张春华道:“小红它比一般的马都要聪明,是马中王者,且心性霸道、任性,你有了它可不能沾染外头的花花草草,不然它要闹的。”

“可它分明也很嫌弃我,”张春华说道:“前几次若非师傅哄着它,它都不让我上它马背。”

“它只是别扭,我还不知道它吗?它对你很喜欢,”吕布笑了:“不然又怎会缠着你给它洗澡?”

张春华瞪他:“它掀我一身水是喜欢我?”

“那是和你闹着玩呢,”吕布大笑。

高顺鬼魂悄悄凑到恍惚的陈宫身边,耳语道:“公台,咱们将军看样子很喜欢那小女郎耶,就跟对自己闺女似的。”

陈宫摸摸自己那两撇小胡子,若有所悟,他对高顺说道:“这女郎,性子不错。”

张春华不信吕布所说的话,赤兔喜欢她?开什么玩笑?

于是不信邪的她去做了个实验,特意路过赤兔所在的马棚,去找了黑马。

原本正在自娱自乐啃马草甩尾巴的赤兔蹭一下扭过头,机敏竖起耳朵,目光炯炯有神透过缝隙瞪过去。

却听张春华边摸着别的马,边说道:“小黑啊,马上就要回陆浑山了开心么?”

黑马自顾自地吃草任摸,它没有灵智,当然不明白张春华在说些什么。

赤兔气地鼻子直喷气,凶狠直跺蹄子。

张春华继续说道:“接下去几天我们要相依为命了,咱们今天下午就出发,争取早去早回,从许昌去陆浑山要三天呢,哎,希望胡先生还在那儿。”

赤兔马一听她要走,竟还不带自己,反倒要骑隔壁那黑漆漆的家伙,简直岂有此理!

它嘶鸣不断,脖子用力甩动去拉扯那缰绳,再以健硕的马屁股去撞马棚。

张春华听到赤兔马棚传来哐哐声,吐了吐舌头,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那赤兔早就听见了她的脚步声,龇牙咧嘴朝着她喷气。

“你做什么呢?”张春华好奇道。

赤兔马见她来了,扭过头去,不理她。

“不理我就算了,反正我下午就要走了。”

它一听,果真回过头来,紧盯着张春华。

“看来你是真的讨厌我了,”张春华摇摇头:“没办法,我还是骑小黑去吧!”然后做势要走。

赤兔危险地眯起眼睛,它后脚蹬地蹭了几下,转头就把缰绳给崩断了,张春华刚走到马棚外,身后的马棚轰隆一声,塌了......

她只觉得背脊一凉,匆忙回过头,那赤兔在废墟中遗世独立,凶神恶煞地瞪着她。

被它那视线盯着,张春华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猛兽锁定的猎物,慎得心慌意乱。再看那被破坏崩塌的马棚,心想:这下玩大发了。

废了好半天力气去哄好赤兔,张春华在吕布幸灾乐祸的大笑中灰溜溜地伺候它好好洗了把澡,当天下午,她骑上毛发干净靓丽的赤兔马,身后坠着小媳妇一般乖顺羞怯的黑马,一路往陆浑山疾驰而去。

黑马惧怕赤兔之威,又看上它那马中绝色的容颜,又是害羞,又是惧怕,一路上便是没有缰绳约束,都乖巧跟在他们身后没有乱跑,一副想要靠近却不敢靠近的模样。

张春华路上的第一天夜里,宿在附近城中的客栈里,她让小二准备了热水,打算脱去衣服洗个澡,几只鬼魂都自觉飘了出去。

月上枝头,月色凄迷地在地面上笼上了一层霜,外头静悄悄的,唯有风呼呼吹过的声音。

张春华洗净脸上的污黑,露出自己精致秀美的小脸,她松了头绳,发丝柔顺地披在肩头。

撩一把桶中热水,觉得温度适合,她解开自己腰带,有些烦恼地隔着衣裳摸了摸自己胸前,暗暗纠结:怎么又大了许多?

她不经意间抬眸,眼角余光却见一年轻将领目瞪口呆地站在她面前,目光直愣愣盯着她,表情一片空白,似是吓傻了。

张春华额头青筋一跳,快速将腰带又给系上,而后抄起放于一边的方天画戟就往那年轻将领挥去!

将领哇唔乱叫:“姑娘,都是误会,是误会!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哗啦——”木桶被劈成碎片,水洒满了一地,外头守门的典韦听着动静,忙朝里喊道:“春华,发生什么事了?”

张春华不管那将领如何告罪说误会,面无表情追杀着那将领,同时不忘对典韦说道:“典叔叔快来帮我,这儿有只鬼偷看我洗澡!”

典韦一听,愤怒冲进来,一见那男鬼,大骂道:“孙伯符,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孙伯符躲避方天画戟的追杀,却躲不开典韦的,他哪里想到典韦竟还会飞呢?顿时慌忙乱叫:“误会,都是误会!她衣服穿得好好的,我能看些什么呀?”

张春华喝问道:“你怎会出现在此?!”

“我不知道!”孙伯符抱头鼠窜,他委屈大喊:“我在睡觉,对了我在睡觉,我白天做什么了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啊?”

又来了,又是做梦!

孙伯符不由崩溃:“我怎么每次都能梦到你们,你们究竟是谁啊?”

张春华狐疑,她放下方天画戟,对孙伯符说道:“你是叫孙伯符是么?将右手手心举起来我看看。”

孙伯符一愣,自己看了一眼手心,发现上头不知几时有个了个勾玉状的图案,惊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的鬼将契约,”张春华解释道,她伸出自己手心,其上勾玉闪动:“你与我签了契约。”

孙伯符震惊了:“我与你签契约做什么?我怎么会梦到你这样的小丫头?”

孙伯符不可置信,他直喊不可能:“我便是要梦见美人,也该是大乔那样的,我便是梦她也不该梦到你啊!你快从我梦里出去!”

张春华听他一口一个梦的,咋咋唬唬没个正形,气得又抓起方天画戟追杀上去。

孙伯符大喊救命,在方天画戟即将戳在他心口的时候刷一下又消失不见了。

同一时间,江东......

孙策刷一下睁开眼睛,从屋道。

这时,那百姓见张春华身负武器,补充道:“胡先生贤名在外,喜欢守礼之人,大家都看重他,你可别硬闯,否则日后在陆浑山可混不下去。”

张春华忙说道:“这是肯定的。”

这时,身后有人在叫他:“少侠?”

张春华听这声音怪熟悉的,回过头去,见是一身着儒衫,身姿清瘦挺拔的少年文人,可不正是那日去温县途中遇上的司马懿吗?

“你是那个司马家的二公子!”张春华惊喜道。

“在下司马懿,字仲达,少侠唤我仲达即可,”少年文人风光霁月,眉眼带笑,温润如玉。

张春华牵马走近,与他叙旧:“你也是来找胡先生的吗?”

司马懿笑答道:“我刚从山上下来,本是打算与车夫汇合回家去,能再遇上少侠,可真是缘分。”

“别少侠少侠叫了,”张春华也笑了,她爽朗说道:“我名张华,之前客栈一事还要多谢你出谋划策,我字秋实,若仲达不嫌弃,唤我秋实即可。”

乍一听张华之名,司马懿面露惊讶之色。

“河内太守,张华?”

张春华尴尬道:“什么太守啊,这太守当得名不正言不顺的,实在是惭愧。”

司马懿见他自嘲,不提这茬,转而问道:“秋实是来寻胡先生还马的吧?”

张春华连连点头:“是啊,我正打算去下摆贴呢!”

“先生并非经常查看外头的拜帖,若如此做还不知道要等到几时,左右我仆从还未过来,不若由我带你上山吧,”司马懿想要结交张华之心未变,如今有机会,当即便主动提出。

张春华并不设防,高兴说道:“如此甚好,还要多谢仲达了。”

吕布见张春华与司马懿聊的开心,纳闷道:“这小子是谁?”

典韦回答道:“他是河内司马家的二公子,算是春华的同乡了,春华刚出深闺时有些不谙世事,遇上了黑店,还是这位二公子出谋划策,这才将贼人一网打尽的。”

吕布若有所思,他目光炯炯,盯着与张春华相谈甚欢的司马懿,目光审视中带着犀利,他微微皱眉:“又是个一肚子弯弯绕绕的儒士,这些舞文弄墨的人坏的很。”

他这话说完,陈宫在旁轻咳了一声,瞥了他一眼,吕布见他表情,乖乖闭上嘴不说话了。

陈宫是吕布生前帐下第一谋士,为他出谋划策打下多少胜仗,吕布帐下会武的部下不少,如陈宫这样的智谋担当可是凤毛麟角,因此,陈宫在吕布心中可谓是地位超然,自然威严也是与日俱增,尤其是当了鬼以后,没了生死身家的顾虑,陈宫也就渐渐放开了。

张春华跟随司马懿上山,走过那弯弯绕绕的山路,来到一处世外桃源之地。

结庐而居,有山有水,栏杆外百花盛开,围栏内鸡鸭成群,屋后溪水流淌,窗下竖着一根鱼竿,想来是用来钓鱼的。

张春华连连惊叹,看哪都觉得新鲜!司马懿为她一一介绍其中妙处,想来是经常来胡昭这边,不然也不会那么熟悉了。

“这儿的百姓得先生教化,许多人都会认字与算数,”司马懿说道:“所以他们才拥护着先生,并且自发组建义兵保护先生。”

张春华赞美胡昭大义,感叹道:“我一路走来,荒郊野外凄凉无比,唯有到达陆浑山境内,才感受到人烟温暖。若各地都能像陆浑山一样,愚民有机会被教化,百姓能够养家糊口不至于饿死病死,那该多好啊!”

司马懿心中似有触动,他轻声说道:“偏安一隅,或许还能做到,要扩大影响,却太难太难了,秋实是一方将领,能有此心,实在难得啊!”

他们来到那茅屋外,只听司马懿对屋内的胡昭喊道:“先生,快来看看,我将谁给带来了。”

胡昭闻言,放下手中的锅铲,大咧咧便从屋内走了出来,他一身气质通透洒脱,便是身上的粗衣都显得高雅许多,哪怕是他捋着袖子,都是一派写意自然。

胡昭见张春华,眼眸发亮,他高兴说道:“原来是少侠!几月不见甚是想念,如今终于又见着你了,快进来坐下。”

张春华放下缰绳,对胡昭拜道:“张华见过胡先生,此前多谢先生舍我马匹。”

胡昭并不在意张华身份,在他看来,只要是投缘顺眼的,无论是何身份都值得他去结交,只听他笑道:“我还当你将自己的马给忘在这儿了。”

张春华歉意道:“实在是之前抽不开身,如今刚一得空便立刻前来拜访了,还望先生海涵。”

“没事儿,”胡昭无所谓地说道:“我也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快进来吧,马棚在这屋子后面,你的枣红马也在那儿呢!”

赤兔一听,虎视眈眈瞪向张春华,伸脖子去咬她袖摆。

张春华忙对它说道:“那是阿父的马,不是我的马!”

赤兔马听懂了,松开了那口白牙,算是放过了她。

胡昭见这马通体艳红,长得丰神俊朗、壮硕高大,竟还通人性,他打量了一番,口中惊叹道:“这马可不得了,怕是绝世良驹吧?通身红色,毛色鲜亮,这,莫非是传闻中的赤兔马?!”

赤兔喷气,得意地昂首挺胸。

“想不到,秋实到曹营后竟还有这番际遇,”司马懿感叹道:“赤兔马可是吕奉先留下的神驹,曹公愿将赤兔马赐给你,想必是对你非常器重的。”

张春华撇撇嘴,不以为然,曹公刚给她降职,还给她塞了一堆书让她学习,就差说她没文化了,真是讨厌。

“胡先生,赤兔脾气不好,若是与别的马在一起,它会欺负别人,”张春华这话刚一说,赤兔便气呼呼地拱她。

胡昭笑道:“你可以将赤兔栓在溪水边上,那边有草有水,还有木桩,地势开阔自由,适合它。”

张春华谢过胡昭,去将赤兔栓好,而后来到屋内,与胡昭、司马懿两人说话。

胡昭去了灶台上忙活,口中哼着小曲儿,心情舒畅、悠闲自在,他随口说道:“山野之中,粗茶淡饭,还请秋实莫要嫌弃。”

司马懿为张春华沏上一杯茶水,手势写意自然,赏心悦目,带着令人着迷的韵味,张春华不由看呆了眼,不由笑道:“仲达沏个茶都那么优雅。”

司马懿好笑道:“不过是与先生学了几手罢了,依葫芦画瓢学了个花架子,倒是将秋实给唬住了。”

他将茶水递到张春华面前,手指修长,莹润如玉,指甲修地整整齐齐,与白玉瓷所制的茶杯交相辉映。

张春华接过,一些冰凉的手捂上茶杯,只觉得暖融融的。

司马懿眉眼如墨,低头去摆弄茶具,为胡昭也沏上一杯,他微微回味之前无意中触及到的张华手指,只觉得软面冰凉,细腻光滑。

他心中疑惑,武将的手指多粗躁,因为他们常年握着武器,平日里也不会像文人这般注重保养,因此手上老茧不少,可张华的手与他认知之中的武将完全不同。

他视线瞥过张华放在一边的方天画戟,带动话题说道:“这把长戟看上去是个利器,却未免也太长了一些,秋实之前打仗时就用的它吗?”

张春华否认道:“方天画戟是我最后才得的,之前南征张绣,我用的是长刀,非常不顺手,如今用惯了方天画戟,感觉倒还挺适合我。”

胡昭将菜端来,坐在他们面前,他哈哈笑道:“果然是那人中吕布所使的方天画戟,这兵器名气可不小啊!只是你不觉得它对你来说太长了吗?”

张春华笑道:“不长,配合赤兔马的高度,作战时刚刚好。”

“秋实是当世才俊,如你这般年纪便能闯出名声的可谓是凤毛麟角,昔日我便觉得你非池中物,日后在战场上的成就必定不输于吕奉先,”胡昭感叹道。

张春华喝了口茶水,爽朗大方:“便借先生吉言了,有先生夸奖,我都要骄傲自得了。”

胡昭哈哈大笑,招呼他吃饭,乡野之中没那么多讲究,三人齐坐一屋,用些野味野菜,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胡昭与司马懿都是健谈之人,与他们说话很轻松,张春华不知不觉间放松了自己,心情也跟着喜悦舒畅,不由暗道:胡先生这儿可真是个好地方。

不知不觉,时间在谈论中过去了,饭桌上宾主尽欢,毫无约束之感。不知不觉;三人间已是消磨去了最初的生疏,胡昭作为长辈毫无架子,屡屡说出妙语珠玑,司马懿略比张春华年长一些,也许是师从胡昭的缘故,气质斐然。张春华爽利大方,举手投足自有一番豪迈,一来二去,竟与司马懿聊上兴头,两人互为知己。

用完饭后,胡昭带她去见了枣红马,那匹母马被养的膘肥体壮,就差能宰杀吃了。

距离上次见着枣红马,它比之前圆了一大圈!

张春华傻眼了,看向胡昭。

胡昭有些尴尬,哈哈笑着并不说话。

司马懿无奈解释道:“这山中好的马草有许多,就是路不太平,不能让马有充分的地方活动,再加之这枣红马此前受了伤,自然是吃吃睡睡,时日久了就成了一颗球。”

说到这里,司马懿自己率先噗一声笑了,眉眼弯弯,双眸含笑。

张春华说道:“待我将它接回去,它就有机会好好瘦上一瘦了!”

他们三人又聊上一会,日落之前,司马懿将张春华又送回了山下,与她告别。

“这是山中地图,先生让我交予你,他说了日后若有机会,可随时来找他。”司马懿说道。

“多谢仲达了,交一知己,有缘相聚,能够认识你们我很高兴。”

“也可以去温县司马家找我,”司马懿意味深长对她说道:“此去一路小心,后会有期。”

年轻的小将英姿飒爽,他跨上赤红的马,佩戴上长戟,他眼眸清澈明亮,直爽率真,辞别了司马懿后驱马离去,肥肥的枣红马远远坠在后头,呼哧呼哧地艰难跑着。

司马懿勾起一抹淡雅笑容,胸有成竹,他心下暗道:若我所料不错,用不了几天就又能与秋实见面了。

此后,为了应对与袁绍的战争,曹操预作布置,命在青州有潜在影响的臧霸等人攻入青州,占领齐、北海等地,巩固右翼,同时将原河内太守张华提拔为三品安西将军,正式授予官印,命其据守河内,稳固左翼。

另派谋士贾诩从旁辅佐张华,封其为都亭侯,随张华一同前往河内。

贾诩接到调令,手一滑,将杯子给摔了,茶水洒了一身。

军中多传言,张华亲属死于当年宛城之战,与张绣有不共戴天之仇,甚至还为此责骂主公,脾性可谓是耿直暴烈无比。

贾诩只觉得舌根发苦,这是要大祸临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大家看到公瑾都很兴奋

拿着霸道总裁剧本的赤兔才是p!哈哈哈哈哈哈

司马二达:我终于,与春华成了好兄弟

贾诩默默缩小自己存在感:他们都看不见我,他们都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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