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成长蜕变(1 / 1)

要说贾诩是何许人也, 吕布最是清楚不过。

“贾诩, 贾文和,呵!我记得他之前在董卓军中,任职讨虏校尉, ”吕布回忆道:“我帮王允那老贼诛杀董卓后, 李傕、郭汜这群乌合之众原本是准备逃回凉州的。”

“他们不是后来举兵攻破了长安吗?”典韦诧异道:“我记得那时候长安祸乱, 几乎成了人间炼狱。”

“啊, 就是这贾文和建议的,”吕布凉凉说道:“他可聪明的很,为了自保将祸水引入长安,多少人为了他那三言两语陪葬。李傕、郭汜就是听了他的话, 知道与其坐以待毙等死, 不如破釜沉舟一搏, 这才收罗旧部急速攻占长安,不然就凭那两只笨瓜能想到这茬?”

“长安当时, 死了不少人吧,”曹昂说道:“司徒王允、司隶校尉黄琬等人都被杀死了。”

“也是从那时候起,整个天下彻底大乱,民众死伤无数,”陈宫寒声说道。

张春华乍舌:“这贾诩那么厉害啊!真是造孽。”

吕布拍拍张春华肩膀, 朝她勾勾手指:“乖徒弟,他还有更厉害的地方,你想不想听?”

张春华见他又要逗自己,心里发毛, 却还是好奇心作祟:“想听。”

吕布扯开一抹坏笑:“你可知典胖子当初那场宛城之战是怎么打起来的?”

张春华心下一沉,不悦道:“阿父说,是因为曹操那个老色鬼纳了张绣的婶婶。”

典韦嘴角一抽,无奈扶额:“春华,如今曹公是你的主公,你怎可这么称呼他?”

吕布喊着“去去去,一边待着去!”将典韦给推远了。

“没有那只狡猾的甲鱼在那出谋划策,你觉得张绣会有底气刚降了曹操复又背叛吗?”吕布神秘笑道。

张春华听后呆了呆,眼中冒出熊熊烈火来:“原来全是他出的坏主意!”

典韦急切道:“春华,你别老听吕奉先胡说,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吕布不满道:“这不是你们问起我贾诩是谁吗?我虽然不善谋略,对那只狡猾的甲鱼到还是有几分了解。”

张春华气呼呼道:“主公之前说要送我一个人,是见我不能杀张绣,所以把甲鱼送来让我泄愤吗?”

“也许呢?”吕布笑道:“你把甲鱼宰了,当他做鬼来给我们玩怎么样?”

“玩?怎么个玩法?”

“你想,我们三个死后不久被砍了头,如今可以拔头玩,”吕布建议道:“甲鱼的话,大卸八块好了,到时候手啊腿啊都能拆下来玩。”

陈宫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又咳了一声,对张春华说道:“小将军你可别听奉先将军的话,他只是说了玩的。”

曹昂轻柔抚过张春华的发丝,安慰道:“莫要再为我们的死而耿耿于怀了,我们如今都挺好的,不是吗?活着的人,该将目光向前看,而不是沉溺于过去,沉溺于复仇。”

张春华望向曹昂,直视入他明朗清澈的双眸,就像是天空与海洋,温和包容着一切,广阔豁达的胸怀,理智睿智的头脑,这就是曹昂,那个忠诚胆气,奋勇无畏的少将军,即便英年早逝,也从不见他有过一丝一毫的后悔与动摇。

张春华眼眶红红,一身尖锐的刺在曹昂面前全部收起,她陷入了深思,疑惑问道:“少将军,我该如何向前看?”

“父亲将贾诩安排给你,是为了让你稳固河内,他能助张绣掌权宛城多年,能力必定不弱,”曹昂说道:“这是对你的磨砺,亦是你成长起来的机会。”

典韦附和说道:“是啊春华,当初你率军投奔而来,是因你阴差阳错掌权河内,稳不住十万大军,更掌握不了河内众多势力,太守之位当的名不正、言不顺,可如今情况却是不同了。”

“你有父亲亲自封的官职,调任书上更有陛下手谕,官印也在手上了,”曹昂接口说道:“如今你要做的,就是摒弃前嫌,忘记贾诩曾经的事迹,将他当作主公派来助你的谋士即可,趁此机会掌权河内。”

“我......”张春华张张嘴,她捏紧了拳头,心里别扭又不甘心。

她做不到摒弃前嫌,当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接受贾诩做他下属。

这怎么可能?

然曹昂浅笑望着她,目光希翼,包容又温暖,张春华鼻子酸酸,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春华,就将这当作是对自己的考验,”典韦见曹昂的劝说有效,张春华已经出现动摇之色,也跟着说道:“你说未来想要更广阔的天地,想要更精彩的人生,便先以做好这河内太守出发,好好磨砺自己,成为更优秀的人吧!”

张春华,你不能再任性了,他们都盼着你长大,对你寄予希望。你该长大了,成年人的世界,根本不是是非黑白能够概括的!

张春华愣愣的,她低下头,独自思考了很久。

“想那么多做什么,不服就干,不高兴就杀,哪有那么多复杂事情,”吕布说道:“做什么事都被限制着,多难受?”

“所以你才把自己折腾死了,”典韦见好好酝酿起的氛围被吕布打破,气得要命,当即冷嘲热讽道。

吕布就是典型的随心所欲,活不明白,若非有陈宫给他出谋划策,说不定死的更早。

吕布不满道:“典胖子还好意思说?你死的比我还早。”

“奉先将军,您还是少说两句吧,”陈宫淡淡说道:“当初我说‘曹操远来,势不能停留过久。’将军听了吗?当时如果您率领步、骑兵屯驻城外,由我率领剩下的军队在内守城,若曹军进攻将军,我就领兵攻击他们的后背;若曹军攻城,则将军在外援救。不过一个月,曹军粮食吃光,我们再行反击,如此方能破敌,将军后来怎么做了?”

吕布一噎,乖乖闭上了嘴巴。

当时他宠妾生怕吕布出城,将她一家妻儿老小留在城内,劝说吕布,令他对陈宫心生芥蒂。

吕布打消出城的念头,没过多久就城破被俘了。

张春华想通了,她悄悄去拉曹昂对手,触及一片虚影,触感如同棉花。

“少将军,我想通了,”张春华轻轻说道:“我会试着做好河内太守,与甲鱼好好相处,但是他这么坏,我给他点无伤大雅的小教训总是可以的吧!”

对张春华随吕布给贾诩取绰号,曹昂好笑摇头,口中却说道:“既是无伤大雅,当然是不成问题的。”

另一头,贾诩接到调令可是后背冷汗直冒,他打听之下发现,那张华可真是军中有名的棒槌,对张绣更是恨得牙痒痒,若非主公刻意将张绣与张华调远,不让他们碰面,恐怕张华会不管不顾正面喊打喊杀。

更可怕的是,别看张华不过十四岁,那可是能够驯服赤兔马,用上方天画戟的武将!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贾诩想到自己以后要在少年版“吕奉先”的手底下做事,他还可能与自己有些许误会仇怨,顿时眼前一黑,强烈的求生欲/望令他火速整顿好自己,在调令下达的第二天便乖乖凑到张华跟前。

张华面无表情地与他说话,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贾诩只觉得这屋里阴森森的,仿佛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观测之下却没有任何人,顿时后背寒毛倒竖,冷汗哗哗地流。

他双手横于身前,对张华行礼道:“贾诩拜见定西将军。”

“都亭侯不必多礼,我不通文墨,不善政事,主公既然将你派来辅佐我,日后我们共事河内,内政治之事还需劳您费心了,”张华淡淡说道,表面上看不透他是个什么情绪,可贾诩发毛的后背告诉他,张华此时平淡对他绝非好事。

贾诩低头,无害而恭敬说道:“将军难道不奇怪,主公为何会将诩派到将军身边吗?”

张华掀了掀眼皮,随口问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将军对宛城张绣一脉的仇恨,军中传言沸沸扬扬,而我是张绣将军曾经帐下的谋主,曾为张绣将军打仗竭尽全力出谋划策,”贾诩低眉顺眼,缓缓说道:“曹公虽与张绣结亲,却仍然对往事耿耿于怀,否则又怎会派我来到将军您的身边呢?”

“你是说,主公想借我之手杀你了?”张华冷哼一声。

贾诩温和有礼,进退有度,面临张华冷脸仍面不改色,他说道:“不,曹公此举,乃一箭双雕之计。将军自河内而来,时日尚浅,如今又要带领大军回到河内而去,在此之前您当众辱骂曹公,曹公对您已经心生芥蒂,必定是要提防于您,怕您日后会因不满而背叛于他。而我是张绣谋士,区区不才,略有几分谋略,明面上主公将我派遣到将军身边,将军不便杀死我,可必定会厌恶于我,长此以往,我们必将会互相交恶,牵制对方。如此,将军便无法完全掌控河内,而我们又都是为曹公在做事,为他稳固河内局势,待日后战事已定,我们都将回到曹营,到时候曹公稳坐钓鱼台,可轻易收回军权。”

贾诩说的头头是道,还真有几分道理,若是张春华真是传闻中那棒槌般耿直的暴烈将军,恐怕真就会上当了。

而此时,这屋里围观的鬼都炸开了花。

吕布率先说道:“别听这甲鱼满口谎言,就没一句可信的。”

陈宫说道:“此人心机深沉,心思歹毒,这是在离间小将军与曹公之间的感情啊!”

高顺道:“这贾诩花言巧语,你可别轻易上当。”

张春华被他们七嘴八舌一说,被弄得一愣一愣的。

曹昂微微皱眉道:“贾诩并非真心到父亲帐下做事吗?怎会在背后说父亲的坏话,此非君子所为。”

典韦沉吟半晌,不由猜测道:“他似乎不想与你交恶,否则不会如此言辞。”

贾诩说完话,见张华盯着自己不发一言,只觉得压力山大,他暗暗回想自己之前说的话语,可有说错的地方。

张春华赞同典韦的看法,这个甲鱼虽满口胡言,却有一点是说对了,她能给甲鱼穿小鞋,却不能明面上对他喊打喊杀,而以他那为自保想出毒计祸害长安的光辉事迹而言,若她真想要其性命,甲鱼绝不会坐以待毙。

如今这样的情况是最给张春华面子的,甲鱼主动服软,她也就顺杆而下,装作自己上了当:“我以为主公赐我方天画戟,是因为他已经消气了,没想到他还是介意我冒犯他的事么?不行,我这就去找主公。”

贾诩吓了一条,忙拦住张春华:“将军怎可为此去打扰主公?这是以行动证明将军不喜主公的安排吗?主公明面上必定会说不再介意,实则心里反倒会给将军记上一笔账。”

谁能想到这张华不仅耿,还一根筋?贾诩想到自己以后要面临如此上司,不由暗伤脑筋。

张春华当然不会去找曹操,她故意这么反应吓唬甲鱼呢!

“主公当真还在介怀?我该如何做才能当他消气呢?”张春华狐疑看向贾诩,问道。

贾诩鞠身道:“主公如今还是器重将军的,您并无反叛之心不是么?只需将军替主公稳固河内,抵御袁绍进犯,一心一意为主公做事,待日后,主公自然就会明白将军的忠心了。”

“这甲鱼,说来说去就是忽悠你别动他,”吕布死后,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事,脑子倒是清明不少,他哈哈大笑,就站在贾诩身边,笑眯眯戳穿了他那心思。

张春华恍然大悟,对贾诩真诚道:“还是先生老谋深算,我知道接下去该如何做了,先生果真是厉害,日后到了河内,还要靠先生多多提点了。”

老谋深算,可不是夸人的话,若非张华一脸真诚,他险些以为是在骂他呢!

贾诩一噎,表面上感激地说道:“将军心胸宽广,愿意接纳我,我必定一心为公,好好辅佐将军。”

乍一看明面上是张春华收服了贾诩,实则是贾诩三言两语请到了一道保命符,只要他一心为公认真做事,张华不仅不会害他,反而会保护好他。

不久,公孙瓒兵败袁绍,引火***而亡的消息传来,这意味着袁绍已然统一了北方。

曹操严正以待,如今天下诸侯之间,唯袁绍与他两大势力对峙,曹袁之间,必有一战!

只是曹操没想到,袁绍这头还未有什么动作,自己大本营却是险些起火。

许昌宫中,汉献帝刘协闷闷不乐,怨恨哀叹:“朕本应有天子之尊,如今却苟安于他人鼓掌之中,自我即位以来,奸雄并起,我本以为曹操是社稷之臣,不曾想其专国弄权,作威作福。”

伏皇后哭道:“满朝文武,陛下左右都是曹操心腹,若是他有篡位之心,我们二人日后还不知道会死于谁手?”

伏皇后之父,伏完说道:“眼下曹操势力强盛,唯有宗族国戚能够信任,老臣以为不如宣国舅董承入宫,陛下秘密颁布诏书,命其组织兵力消灭曹贼!”

刘协有些犹豫:“倘若没有曹操,朕不知死了几回了,曹操日夜杀伐战场,平定叛乱,对朕也有些功劳。”

伏皇后哭诉:“可曹操从未将陛下放在眼中,早晚会生出反叛之心,到时陛下该如何面对?”

刘协想想,也是惶恐不安,他狠了狠心,咬破手指,以血书密诏!

董承来时,那血诏藏于玉带之中,躲过了曹操的搜查。此后,董承带着血诏,秘密日夜奔走,结连党羽共商灭曹大计。

当董承找到刘备时,刘备并不答应,未敢加入。

同一时间,称帝两年的袁术因兵尽粮绝前去投奔袁绍了,曹操接到消息,派出刘备、朱灵等人去阻截袁术,他心知自己即将与袁绍开战,临别前,对刘备感叹道:“天下英雄,唯你与我,袁绍仅为一般人,不足为虑。”

曹操之言,多为自勉与鼓励,说于刘备听,为的是安抚下属,让他能够毫无顾虑杀死袁术,不要惧怕袁绍之威。却不想刘备听后,脸色苍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自知曹操容不下自己,竟私下答应了董承,在诏书上签字画押。

刘备借着截击袁术之机,与两位义弟,张飞、关羽一同离开许昌。

彼时,张春华举家回到河内,屯兵于河□□犬,抵御北面袁绍大军的压迫。

陈宫纵观河内局势,对张春华建议道:“如今你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河内太守,可以广纳当地贤士为你做事了,当初张杨雄居河内,没有贤德之名,招不到人为他做事,你若想要有人来投靠你,还需要好好经营名声才好。”

“说的倒是简单,恰逢战时,春华如何才能经营好自己名声?”典韦问道。

陈宫说道:“广屯田,修河道,鼓励农桑,约束手下士兵,巩固城池防御。”

这时,贾诩也来找到张春华,对她建议道:“将军,如今主公与袁绍即将开战,袁绍兵精粮足,而主公则粮草欠缺。关中一带混乱已久,如今终于安定下来,以目前中原情况,恐怕难以支撑大军调动交战,因此,我认为将军应当广积田地,收纳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我们位居左翼,面临的压力较小,而关中一带则要抵抗袁绍大军给予的正面冲击,损失必定不小,”贾诩补充说道:“若将军在壮大自身时又能以粮草军资支援主公,待主公日后赢得战争,将军升官之日指日可待。”

“你又是如何得知主公日后会胜利的?”张春华说道:“若是我所料不错,袁绍精兵足是我们的一倍之多。”

贾诩道:“袁绍外宽内忌,好谋无决,而曹公帐下,文士齐心,将军忠诚,袁绍虽有兵力优势,其帐下却勾心斗角,人心不齐,不敌曹公帐下干净严明。时日久了,必将败于曹公之手。”

陈宫听后,不由赞同道:“贾诩眼光谋略惊人,一语道破玄机。”

陈宫对张春华说道:“只是如今南方荆州的刘表与江东的孙吴势力虎视眈眈,曹公不敢随意北上抗袁,不得不留守军队防备中原地区,目前尤处于劣势。”

张春华听后,如此复述于贾诩听,同时质疑问道:“主公军队不足,粮草不够,更有南面的刘表与江东孙吴窥视,恐怕没那么容易能获胜吧!”

贾诩惊讶极了,他看向张华,见其盯着自己,目光审视,忙认真回答道:“荆州靠近许昌,若刘表与袁绍联合,偷袭许昌,确实会造成些许麻烦,可也仅限于此。”

“哦?怎么说?”陈宫听他说来,只觉得眼前一亮,他好奇不已,都想将贾诩看出一朵花儿来。

贾诩后背发毛,他疑神疑鬼地左右张望,不着痕迹地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怎么总觉得冷飕飕的?莫不是又着凉了?

张华坐在上首,气势压迫,贾诩心中警惕,集中精神接着说道:“刘表没有嫡系部曲,手中亦无军队可用,不得不依赖于荆州大族支援,且江东孙伯符对其有进攻之心,他必定无暇顾及其他,只一味被动防守。”

“嗯?江东孙伯符?”耳边乍一听熟悉的名字,张春华耳朵机敏地竖起。

孙伯符,不就是那个突然出现偷看她洗澡的年轻活魂?

贾诩解释道:“去岁,孙策平定丹阳,迎周瑜、鲁肃,稳固江东,一旦他打败黄祖,将一统江东,而纵观如今形势,那只是早晚会达成的事情。”

张春华听得云里雾里,不甚明白,这时候身边的几只鬼讨论开了,告知她孙策到底是谁。

陈宫说道:“孙策孙伯符,乃孙坚之子,初平二年孙坚于进攻荆州期间为刘表帐下黄祖所杀。”

高顺道:“我知道,黄祖如今是江夏太守,还在为刘表做事。”

“他倒是与刘表时常有所联系,目前屯兵于杀羡,只可惜孙伯符可不会轻易放过他。”吕布觉得无聊,坐了一会儿后对张春华说道:“我最是烦这些政务之事,你们先商讨着,我去马棚与小红玩会儿!”

张春华眼带笑意,轻轻点头。

贾诩还以为她在认真听自己说话,乍一看似乎心情也还不错的样子,当即建议道:“我们如今人手还是太少了,虽有张汪、班机等人处理内政,却还是人手不够,河内干旱,需挖渠引水,灌溉农田,军中将士内务需有人管理,田地农桑、防御工事,处处都需要人脉,将军不若与河内世家大族联系一番,可借用他们的人脉,从而事半功倍。”

张春华被他这么说得有些心慌,她问道:“之前张杨也没有这么做过,不也一样将河内管理好?”

贾诩摇头说道:“张杨如何是将河内管理好了?他只管自己屯兵,却不关心百姓死活,军中粮草只够自己吃饱,因此河内才会人烟凋零,天灾不断,百姓十不存一,一路走来,处处都是荒地,路上骷骨散乱,将军看不见吗?”

张春华沉默了,她想起自己幼时,阿父日日早出晚归,有一段时间时而听他与阿娘说起外头灾荒、饥饿、疾病,他们一家因阿父受张杨器重,随军迁徙,得意安稳度日,可是别人呢?

那时她好奇朝外头张望,到处都是浑浑噩噩的游魂,那些骷骨,那些焦土,那些游魂,全是人命堆积而成的啊!

这一刻,她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日后,这一条条人命,可都将是她的责任了。

张春华似有醒悟,她看向陈宫,其一身正气,具有典型的儒士风骨,回望张春华的目光睿智中带着审视。

似乎在问她,你看到了吗?你有什么想法?

张春华正经神色,再不复之前散漫,她严肃道:“那么,我该如何去联系河内世家,又该去联系谁好?”

这一刻,贾诩与陈宫一人一鬼,异口同声说道:“去寻司马家,当登门拜访,以视诚恳!”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节涉及到许多大事件呢,参考文献取自

《三国志》

《三国枭雄——司马懿》

《历史大学堂》

以及百度百科……查资料查到肾虚_:з」∠_啊!贫道摔倒啦,要大家么么哒才能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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